长沙文化——心忧天下,敢为人先!!
长沙文化——心忧天下,敢为人先!!
古代长沙称“潭州”,别名星城,是著名的楚汉名城、山水洲城和快乐之都。长沙建城达3000余年,作为我国首批历史文化名城,具有三千年灿烂的古城文明史。长沙其名,有据可考最早见于《逸周书·王会》关于“长沙鳖”之说。春秋战国时期,长沙属楚国,楚成王时设置黔中郡,辖长沙。秦始皇统一中国后,长沙郡为秦36郡之一。现代长沙是具有深厚湖湘文化底蕴的历史文化名城和优秀旅游城市,也是长株潭经济一体化的核心城市;市外辖长沙、宁乡二县和浏阳市,城内有芙蓉、天心、岳麓、开福、雨花、望城六区,以及四个国家级开发区:麓谷高新技术开发区、星沙经济开发区、浏阳生物工业园、宁乡经济技术开发区;总面积11819平方公里长沙文化——心忧天下,敢为人先!!,其中市区面积1938平方公里;总人口731万人,其中市区人口410万人。2014年,长沙的经济总量7810亿元,其综合竞争力排名全国第十、中西部地区第一。
长沙精神为“心忧天下长沙文化——心忧天下,敢为人先!!,敢为人先”,长沙文化是一种地域文化,是湖湘文化的一个子系统,占据湖湘文化的核心地位。长沙文化集中体现了湖湘文化的优点:崇尚经世致用,崇尚尚武精神,崇尚敢为人先。长沙人文风格深受文化底蕴的影响,一是济世讲“里手”(长沙方言,“内行”的意思);二是处事很“霸蛮”(长沙方言,即强悍、倔强、野性);三是行事作风“泼辣”(体现了敢作敢为)。在这种悠久文化的熏陶下,造就了无数济世救国的人才和改革创新的精英。
崇尚经世致用,济世力求“里手”
“经世致用”,即重视实践的务实性,强调理论联系实际,尤其注重解决现实中的实际问题,是实践理性与“天下兴亡,匹夫有责”的参与意识的集中体现。从宋代湖湘学派创立时起便已形成的经世致用的学风,在长沙人士中代代相传。一个岳麓书院,传承了千年文明和文人向往。近代以曾国藩为首,胡林翼、郭嵩焘为两翼,继桐城派之余脉,形成了独具一格的文化流派。“唯楚有才,于斯为盛”这八个字,道出了湖湘文化的深刻底蕴。
其一,学与政兼。长沙文化中政治意识极为强烈,特别是到了近代,这种现象更加明显。可以说,近代长沙文化各个层垒上的代表人物,无论是进步的还是守旧的,都说得上是相应阶段的政治活动家。他们在理论上、实践上实行的都是“学与政兼”,甚至完全使学从属于政。戊戌时期,湖南时务学堂的学生大部分立志要做务实笃行、经国济世的政治干才。第一批招取的40名学生中,在短短的10余年里,有大半死于国事,于中国政治有重大影响的就有蔡锷、范源濂等10余人。在近代以来,长沙名人辈出。如谭嗣同、唐才常、焦达峰、陈作新、刘少奇、何叔衡、谢觉哉、李维汉、李富春、胡耀邦、朱镕基、郭亮、肖劲光、许光达、王震、杨勇、宋任穷、唐亮、甘泗淇、陶峙岳、杨昌济、徐特立、田汉、欧阳予倩、周光召、袁隆平等在全国有重要地位。
其二,学与用兼。深受长沙文化熏陶的名人中,不仅最早提出学习西方的科学技术,而且也最早提出学习西方的政教制度。在这一方面,郭嵩焘与曾纪泽是先行者。以长沙为中心的湖南新政运动,可以看作是中国政治制度改革的最早尝试。在学习、宣传和实施西方民主共和制度时,不仅出现了杨毓麟、陈天华、章士钊等一大批文字宣传家,而且也出现了为民主共和实现而浴血奋战的实干家,如黄兴、宋教仁等。袁世凯复辟帝制,奋起捍卫共和成果、护国讨袁的是蔡锷。当民主共和被后来的军阀政客偷梁换柱,仅仅变成一块空招牌时,湖南一师毕业的毛泽东、蔡和森等一批志士又乘时而起,他们接受了马克思主义,转而以俄为师,把反帝爱国与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结合起来,把爱国主义发展到了崭新阶段。
其三,学与精兼。长沙文化造就的士子表现出博于问学、明于睿思、笃于务实文化精神。受艰苦卓越的学者王夫之启迪,形成了以曾国藩、左宗棠为代表的经世派文化群体。及至维新运动,湖南巡抚陈宝箴和谭嗣同等执意革新,“一意以开发风气为先务”。直至为中国革命提供指导思想的一代伟人毛泽东……“格物致知、实事求是”的精神无不是一脉相承,具有的独特人格精神魅力,长沙士人们创造出了大放异彩的学术思想和巨大的政治事功。
其四湖南人文历史介绍,学与教兼。湖湘学派的形成,标志着湖湘文化已经从“荆楚文化”中相对地独立出来,自成体系。而湖湘学派的中心地带,就是长沙。宋太祖开宝九年(976年),潭州太守朱洞建立岳麓书院。宋真宗时,湘阴人周式担任岳麓书院的山长,受皇帝赏识,御赐“岳麓书院”匾额,使岳麓书院成为培养本土人才的基地。岳麓书院的创建时间,仅晚于白鹿洞书院(创建于940年),是我国也是世界最早的大学之一。欧洲至12世纪中叶才出现大学,岳麓书院比欧洲早两百年。由于注重教育,长沙人也形成了尚学的风气。目前,大众教育水平仍然处于全国的先进水平,有知名高校国防科技大学、中南大学、湖南大学、湖南师范大学、长沙理工大学、湖南农业大学、湖南中医大学、中南林业科技大学,其中杂交水稻、人类干细胞、有色金属材料等研究居国际领先地位。
崇尚尚武精神,处世敢于“霸蛮”
“尚武精神”,即临难不惧、视死如归的精神。尚武精神在长沙文化中非常突出,由此构成了长沙文化独特的强力特色,具有鲜明的英雄主义色彩。这是中外对湖南和长沙有所了解的人士都承认的。林语堂在《中国人》中说:“至湖南人则勇武耐劳苦,湘军固已闻名全国,盖为古时楚国战士之后裔,具有较为可喜之特征。”德国地质学家利希霍芬在19世纪下半叶数次考察中国,谈论中国当时17个省份人群的性格特点时,就赞扬湖南人,“忠实、正直、强烈的自我意识,加上粗犷、反抗心强,更是该省居民的性格特征。”“军事精神十分突出。”而在这些精英群体中,长沙士人则是典型代表。
长沙文化有一特质就是“蛮”。影响至今,就是长沙人常说的“霸蛮”,一般人都带有原始野性,不喜循规蹈矩,遇事有股“不到黄河心不死”、“不到长城非好汉”的劲头。“激越灵动、吃苦拼博”可以看作贯穿长沙文化的主线之一,指的就是长沙士人的奋斗精神。长沙人有不受拘束的生猛活脱之性。也勇敢重义,具有强烈的正义感和临难不惧、视死如归的精神,充满鲜明的英雄主义色彩。
一是“霸蛮”在视死如归上。在尚武精神的熏陶下,长沙人在中国历史上,以死铭志,舍利取义的例子不胜枚举。三国末年,董卓之乱,长沙太守孙坚率先带领长沙子弟兵讨伐董卓。唐朝政治家和诗人吕温《题阳人城》歌颂道:“忠驱义感即风雷,谁道南方乏武才?天下起兵诛董卓,长沙子弟最先来。”张拭的学生吴猎、赵方等都是卓有战功的抗金将领。宋朝末年,蒙古军进攻长沙,李芾领导长沙人抗战,坚持数月,岳麓书院学生也英勇参战,全体壮烈殉国。李肖聃在《湘学略》中记录:“岳麓精舍诸生,乘城共守,及破,死者无算”,使蒙古骑兵感受到了长沙人的战斗精神。宋代遗民诗人郑思肖的《咏制置李公芾》诗云:“听得北人歌唱里,潭州城是铁州城!”长沙城失守以后,张拭后代张唐又在永州、邵阳一带起兵抗元,被俘不屈,英勇牺牲。
二是“霸蛮”在挺身而出上。在中国动荡的历史长河中,领导救世救亡的群体中经常能看到长沙士人的形象,因此,长沙士人在中国近代历史上可以说扮演着重要的角色。鸦片战争、洋务运动、戊戌变法、辛亥革命、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,其许多重要的领袖人物都是长沙士人,他们身上都体现了湖湘文化的精神,而他们的活动中心都在长沙地区。戊戌变法时期,长沙是湖南也是全国的维新活动的中心之一。谭嗣同、唐才常与梁启超、熊希龄、陈宝箴等开展了一系列维新活动,他们创办了南学会和时务学堂,筹办了武备学堂,创办发行了《湘学报》和《湘报》。从而,使湖南风气大开。在辛亥革命的核心组织同盟会中,长沙人黄兴领导的华兴会是主要武装斗争的力量。黄花岗72烈士不少是长沙人;蒋翊武、黄兴是武昌起义的主要军事领导人;武昌起义后第一个响应的是湖南省,第一支支援部队是湘军。故当时流传俗语:“广东人的口,江浙人的钱,湖南人的血。”
三是“霸蛮”在艰苦卓绝上。“吃苦拼搏”的长沙文化精髓孕育了长沙人吃苦耐劳、顽强拼搏的人文风格,无论在什么环境中都展现出一种坚忍不拔的意志品质。抗日战争时期,以长沙等为中心的地域是抗击日寇的主要战场之一。1939年9月至1942年1月,连续发生了三次长沙会战。第三次击毙日寇5万多人,其高级指挥官靠直升飞机营救逃脱。这是太平洋战争爆发后,同盟国军队的首次胜利记录。英国《泰晤士报》发表评论说:“同盟军唯一决定性之胜利,系华军之长沙大捷。”而长沙之大捷无不得益于长沙人民的同仇敌忾、不屈不挠的“霸蛮”劲。在长达两年多的战火蹂躏下,英勇的长沙人民积极支持盟军对日本侵略军的作战,青年参军参战,妇嬬踊跃支前,矢志不渝地以各种形式反抗侵略。
崇尚敢为人先,行事作风“泼辣”
长沙人喜欢吃辣椒,有“辣不怕”的声誉。这种“辣不怕”的精神,可以说也是文化延伸的结果。长沙文化具有阳刚的内涵,这种阳刚之气体现在人文风格上便是“泼辣”。“泼辣”即刚毅果敢,意指“扎硬寨”、“打死战”的精神,这在近代动荡的历史际遇里,找到了最好的结合方式,长沙士人喷射出火辣辣的生命热能,造就出一个前赴后继的人才梯队。这批文化精英,正是凭着“泼辣”的原始秉性,担负起救国救民的历史使命,成为整个中华民族的中流砥柱。所谓“若道中华国果亡,除非湖南人尽死”;所谓“救中国自湖南始”,“吾湘变,则中国变;吾湘存,则中国存”,决不只是豪言壮语,而是历史的真实写照。即以谭嗣同为例,同是维新变法,就和梁启超表现出不同的行为模式。在温和的维新人士中,他显得非常另类,主张以流血的方式“冲决网罗”获取胜利。“流血”是他文集中十分闪亮的词语,诸如:“誓杀死天下君主,使流血遍地球。”“今日中国就是要闹到流血遍地,方有复兴之望”。谭嗣同以他的行为,践行了敢为人先的“泼辣”作风。百日维新失败之后,康、梁流亡日本,谭嗣同本可一同前往,但他却偏激地选择了英勇就义,决心以流血震惊世人,唤醒民众。他非常固执地确立了这样的信念:“各国变法,无不从流血而成;今日中国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,此国之所以不昌也。有之,请自嗣同始。”就义之际,从容自信,惬意痛快:“死得其所,快哉快哉!”使世人感叹其“我自横刀向天笑,去留肝胆两昆仑!”的豪迈情怀。
长沙文化在长期的历史发展中湖南人文历史介绍,之所以能够成为一种独具特色的区域文化,就在于它具有博采众长、敢为人先的开放精神。这种文化交融主要体现在如下四个方面:其一,与不同民族文化之间的交融。其二,与不同地域文化之间的交融。其三,与不同学派之间的交融。长沙教育家杨昌济坦言:“余本自宋学入门,而亦认汉学考据之功;余本自程朱入门,而亦认陆王卓绝之识。”他甚至以子思的“万物并育而不相害,道并行而不相悖”为号召,希望“承学之士各抒心得,以破思想界之沉寂,期于万派争流,终归大海。”他的这种认识和主张,充分表现了湖南文化开放精神。其四,与外国文化之间的交融。明末清初,大批耶酥会士来华,在传教布道的同时,也传授了西方的科学技术知识。到了近代,曾国藩首倡清政府派遣出洋留学生。戊戌期间,谭嗣同等人摆脱传统束缚而大力提倡西学,甚至樊锥、易鼐等人提出全盘西化的主张,黄兴、宋教仁等人探索民主革命的救国道路,易白沙、杨昌济、毛泽东、蔡和森等人对新文化运动方向的探索,以及毛泽东等人后来进行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尝试,都蕴含着博采众家、广为交融的开放精神和独立奋斗、敢为天下先的创新精神。
现代的长沙,虽然经济谈不上十分发达,可也有在国内外独领风骚的作为。如长沙士人在沉寂多年后,看到了信息时代的舆论重要性,短短几年内媒体湘军便异军突起,形成了“国内电视看湖南”的格局。不但长沙的新闻出版、电广传媒和动漫业已居全国领先地位,就是娱乐业、休闲业和餐饮业也在全国享有盛名。这些,都无不得益于长沙文化所积淀的丰厚底蕴和创新精神。
长沙文化也具有自身的弱点。首先是传统观念比较重,容易走极端。长沙人的 “霸蛮”,尽管体现的是一种坚韧的生命力和意志品质,从消极方面看容易流于保守。在近代历史大变革的每个时期,湖南几乎都是进步与保守势力针锋相对的地域,长沙尤其突出。洋务运动的领导人是湖南的曾国藩、左宗棠等;但是,洋务运动却在湖南受阻。长沙等地设置的电线杆也被视为异物而毁坏,带头者竟是岳麓书院的学生。维新变法时期,湖南创立时务学堂,巡抚陈宝箴任命熊希龄为提调(校长),由黄遵宪提议聘请梁启超为总教习,讲述变法思想与“公法”、“格算”等西学,在全国开风气之先河。但是,岳麓书院山长王先谦等群起反对,迫使巡抚让步,熊希龄辞职,梁启超离开。这种情况的出现,与时代环境有关,也与长沙传统观念的弱点有关。其次是缺乏商业意识与现代经济头脑,在湖南经商的人很多是江西人、广东人。这个缺点也被霍利希芬看到了,他在说了湖南人的优点之后又说,“湖南人没有商人精神”,“在银行业、商业界看不到湖南人。”中国传统社会本来就重农轻商,长沙尤为突出。
随着中国改革开放日益深入,长沙传统文化的一些弱点正在受到洗涤。目前,长沙、株洲、湘潭融为一体的大格局正在形成,倚南岳,临洞庭,跨湘江湖南人文历史介绍,北通江汉,南极粤港,其博大精深一定会令全世界刮目相看。悠久的文化传统与现代化一旦完美契合,长沙文化的博大精深也一定会焕发出奇葩异彩。